程晓瑜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黝黑的剪影坐在床前的单人沙发上抽着烟,红色的火星在房间里忽明忽暗的无声闪烁。程晓瑜扶着酸痛的後颈坐起来,有些紧张地问,“你是谁?”
“不用怕,是我。”
“贝明城!”
男人拧开茶几上的台灯,“好久不见,小鱼儿。”
程晓瑜不可置信的说,“你叫人把我绑架过来?你有病吧!”
贝明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倒是愿意下帖子请你来,可惜你好请不来我只好来硬的。”
“贝明城,绑架人是犯法的!”
“犯法?难道严羽和闻寺都没跟你说过我是干什麽的?”
程晓瑜有些惶恐的把双腿缩起来,一只手下意识的捂到了小腹上。
贝明城吐了个烟圈,“这些年我有过的女人也不少,不过你这样的倒是少见。说你贪恋钱财,我送你什麽你都一点不心动;说你多爱严羽,你们两人的关系明明就很僵,三角恋都闹到报纸上去了;说你生性风流和很多男人牵扯不清吧,你防我倒是防的滴水不漏。我就不明白了,程晓瑜,你究竟是哪种女人?”
程晓瑜说,“之前我对你的态度确实很差,很没礼貌,那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我现在跟你道歉。贝明城,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心意,但我想你也明白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如果你真有什麽话想跟我说,我会好好听,但我们聊完你要把我送回去,我不见了别人会担心的,这样对谁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贝明城笑了,“小鱼儿,你倒会说话,我的人守了二十多天才把你请过来,你说我该不该和你聊聊天就让你走?”
程晓瑜心惊,看来贝明城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把自己抓过来,大概是最後一次他在酒吧里问过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之後就打定主意要这麽做了。最近她心情很糟,这两个多星期基本没怎麽出过门,今天她若不是急着去买验孕试纸,大半夜的一个人出去,也不会就这麽着了他的道。程晓瑜咬了咬嘴唇,“我不管你是干什麽的现在总是法治社会,你难道能永远把我关起来?严羽早晚会来找我的,我劝你趁着现在什麽事还没有把我送回去,其他的我不和你追究。”
贝明城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利诱不成又开始威逼,小鱼儿,其实你很害怕吧?害怕我会对你怎麽样是不是?”
程晓瑜力持镇静的说,“贝明城,难道你觉得如果你强迫我我还会喜欢你吗?”
贝明城说,“不会,不过有什麽所谓,你本来也不喜欢我。”
“你这样我会瞧不起你!”
贝明城站起来走到床边,程晓瑜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害怕的朝後蹭退了两步,後颈就碰到了木质的床头上。
贝明城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指尖抚上程晓瑜的脸颊,“你这副害怕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胃口大开。你皮肤很好,又细又滑,抽烟的女孩很少有这麽好的皮肤。”
贝明城还是戴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深蓝色的菱格毛衣,可在他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程晓瑜曾经以为有的那种斯文淡漠的气质,他镜片後面的眼睛闪着一道幽深的光,手指从程晓瑜的脸颊一点点抚上她如樱花般红润的嘴唇。
程晓瑜吓得闭上了眼睛,“贝明城,我怀孕了,你不能碰我!”
贝明城抚在程晓瑜嘴唇上的手指一顿,皱了皱眉,“你怀孕了?”他的目光移向程晓瑜的小腹,她敞怀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毛衣,根本看不出来肚子是怎麽样的。
程晓瑜伸手捂着肚子似乎想要阻挡贝明城在她身上逡巡的眼光,“才一个多月,你不能碰我,会伤害到孩子。”
贝明城哼了一声,“伤害到孩子又怎麽样,那又不是我的孩子。是严羽的种?”
程晓瑜紧张的看着贝明城不说话。
贝明城说,“不管是谁的,这孩子不能要。才一个多月,应该吃药就能打掉,明天我给你拿药过来。”
贝明城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却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程晓瑜这时候才真知道害怕了,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疯了吗!你伤害我的孩子,严羽不会放过你的!”
贝明城眯起了眼睛,“或许不吃药也行,一个多月的东西,我力气大一点就能把它撞得流出来。”
台灯昏暗的光线投射在贝明城脸上照出几道深浅不一的阴影,他薄而冷漠的嘴角向上勾了勾,露出一个黑暗而残忍的微笑。
程晓瑜被他笑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现在才知道那个送花送首饰偶尔约吃饭的贝明城根本就是个假象,这个在黑暗中狞笑的男人才是他的真实面目。程晓瑜猛地跳下床朝门口跑去,可门被锁死了,她徒劳的拧了几下,又大喊了几声救命,外面毫无反应,程晓瑜心口狂跳,只能回过头来看着贝明城。
贝明城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抬起程晓瑜的下巴,“小鱼儿,可能人性真的很贱,你越讨厌我害怕我拒绝我,我对你就越感兴趣。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得到你,我浑身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你今晚最好乖一点,我们的第一次我并不想给你乱嗑药,那样你会记不清楚,多无趣。”
程晓瑜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求你,不要伤害我,我有宝宝了,我求你。”
严羽躺在床上却怎麽都睡不着,从窗帘缝隙里能看到外面纷纷扬扬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严羽突然很想和程晓瑜说说话,虽然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他不该打扰程晓瑜休息,她现在可能是个孕妇。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特别想和她说话,严羽摸了两下手机才想起来自己把手机摔在小公寓里了,也不知道摔坏没。这下要打电话只能去客厅打了,教他爸妈听见又不好,严羽只得算了。这个孩子无疑来的非常不是时候,可他心底深处还是高兴的,这是他和程晓瑜的孩子啊,有了孩子她总不会还成天想着离开他了吧?只是暂时不能和爸妈说,要委屈程晓瑜了,唉,那丫头怎麽肯受这种委屈……
程晓瑜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掉在了地上,白色的毛衣被扯的滑到一边,露出肩头一片雪白的肌肤,她一双杏仁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用力抵着贝明城不让他把她往床上压。慌乱中她在床上摸到了她的手提包,她被抬进屋里以後她的包也被顺手扔到了床上。程晓瑜抓起包包用力朝贝明城脸上砸过去,包里的小镜子、纸巾、手机、钱包纷纷掉了下来,手机落在地上的一瞬间突然响起了五月天的歌声,“为什麽你能同时那麽残酷又温柔,当你微笑告诉我这是好结果……”手机屏幕震动着闪亮出一个名字“楚辰”,程晓瑜慌忙伸出手去够,却被一只皮鞋重重的踏在了上面,音乐戛然而止。程晓瑜清楚听见了机身碎裂的声音,她抬起头,贝明城在黑暗中朝她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微笑,“小鱼儿,别再反抗了,今天晚上你注定属於我。”
程晓瑜怎麽可能放弃反抗,贝明城要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在贝明城脸上挠出了两道血印,跨坐在程晓瑜身上的贝明城动作一停,伸手抹了把被抓的火辣辣的脸颊,他伸出沾着淡淡的血迹的手掌温柔的覆盖在程晓瑜白皙平坦的小腹上,“小鱼儿,你难道不明白,你反抗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加倍施还到这里。”
贝明城的手干燥而宽阔,程晓瑜却觉得好像有条冰冷黏腻的蛇盘踞在她肚子上,程晓瑜从骨子里冒出一阵寒意,她那可能存在的孩子就在里面啊。
程晓瑜咬着牙说,“贝明城,除非你有本事一辈子把我关起来,否则我发誓你一定会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贝明城嗤笑了一声,“小鱼儿,我活了三十多年,所有跟我说过我会後悔的人好像都已经不存在於这个世界上了。再说,我用得着把你一辈子关起来吗,只要一支海洛因,你就会像条母狗一样抱着我的鞋不让我离开你。”
程晓瑜瞪着贝明城不说话。
贝明城伸出另一手捏住程晓瑜的下巴,“怎麽?不相信?觉得我喜欢你怎麽会舍得给你注射毒品?小鱼儿啊小鱼儿,我总共和你说过三次希望你尝试着和我接触一下,你乖一点我也愿意按照普通男人的套路和你发展下去,或者过几个月我烦了还会给你点钱让你离开,可你偏不要,偏要逆着我的好意来。女人是该宠爱,但一只猫如果不听话总拿爪子挠人,是不是应该剪了爪子教训到它这辈子都不敢不听话为止?一味的怜香惜玉,那都是没种的男人。”
程晓瑜说,“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严羽呢?我保证你碰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为了一晌贪欢多树一个死敌真的值得吗?我求你,现在住手,我当什麽都没发生过。”
贝明城哼了一声,“严家在榕城确实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可你以为我贝明城就什麽都不是吗?这也怕,那也怕,我还混什麽。再说,那个楚辰碰没碰过你?也没见严羽把他怎麽样啊。小鱼儿,乖一点,我可没打算一次就把你玩残了,所以你要乖一点。”贝明城的手顺着程晓瑜肌肤细致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伸进程晓瑜的黑色蕾丝内衣里揉捏了一下,因那指尖极佳的触感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果然不错。”
程晓瑜心中厌恶,伸手就去推贝明城在她乳房上揉捏的手,可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天生不同,程晓瑜推又推不开,一着急只好抓住贝明城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贝明城嘶了一声,“别咬!”程晓瑜却是咬紧了不松口,满嘴铁锈味她只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混蛋,贝明城吃痛恼怒,扬手就给了程晓瑜一巴掌。
程晓瑜被打的偏着头倒在了床上,脑袋里嗡嗡直响。贝明城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还挺深的,接触到空气一跳一跳的疼。贝明城冷下脸来,这麽半天没上手自己倒弄得一身狼狈,这女人真是不教训不行。贝明城脱掉身上的毛衣,然後哢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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